新观察|“她”力量:纳西女性形象的多元所指与文化书写 ——以和钟华先生的《纳西女性文化》为例 发布日期:2024-12-18   点击数:880  

 

“她”力量:纳西女性形象的多元所指与文化书写 ——以和钟华先生的《纳西女性文化》为例

许瑞娟

性别作为人类最基本的认知范畴之一,一直以来都是当代人类学最活泼的研究领域。不同民族对性别有不同的认知,体现了文化分类与价值观的差异。人类学家玛格丽特·米德认为性别具有相当大的可塑性。性别建构反映了不同文化体系对两性分工与社会地位的规范,由此衍生的性别隐喻则体现了不同文化实践与建构的差别。纳西文化对女性社会性别的建构或许可以为我们回答这些问题提供一个难得的、独特的解释。和钟华先生呕心沥血搁置了20多年的大作《纳西女性文化》新近出版,这部巨著为我们在学术反思中实现女性形象书写议题再造提供了无限的可能。《纳西女性文化》一书为我们从结构主义的视角窥探纳西女性形象的多元所指与文化书写提供了大量极具学术对话的历史与现实素材。

一、“天神的女儿”:“凡间的贤妻”

卡西尔说:“神话与语言是同一棵大树的两股树枝,不管在哪里,只要我们发现了人,我们也就发现他具有言语的能力,并且受着神话创作功能的影响”。《纳西女性文化》一书第二章第一节“女人:早期东巴神话的主题”中指出在东巴经卷中神奇怪诞的神话史诗及传说中女性是早期东巴文化的主题,这些作品在一定程度上折射出原始母系制的时代特点以及鲜明的女性崇拜意识,展现了女性自身的特点和她们对人类文明的贡献。以纳西族的创世纪即东巴文学的压轴之作《崇搬图》为例,讲述了纳西族的女始祖衬红葆白是天婚的主动者,她用白鹤羽翼带着崇忍利恩到天上求婚,并与崇忍利恩结成夫妻、下嫁人间,她为利恩出谋解难题,此后她成为夫妻重建人间的主要支撑者,凡遇到困难,都由她出面寻求解决途径并最终解决了问题。衬红葆白始终起着主导和关键的作用。

这不由地让人联系起纳西族东部方言区的摩梭人,“女性优势”的观念深深植根于其创世神话中。神话隐喻了很多信息,其中有一点尤为重要,妇女不仅是人类的始祖母,而且是智慧和力量的源泉,是远古时代摩梭先民的组织者和管理者。首先,女子在精神上比男子更强大,在智力上比男子更聪明。面对一桩桩看上去难以完成的考验,男始祖总感到一筹莫展,而女始祖却智计百出,总能轻松化解困难。其次,女子在心理上也比男子更加坚强。男始祖在考验面前每次都手足无措,轻易就打退堂鼓,而女始祖却总能保持冷静,沉着应对。第三,是女性而非男性,带给了人类生存的基本工具和技术,女性不仅是人类的始祖,而且也是社会的重建者。摩梭人的《创世纪》神话故事,反映了女性的崇高地位。

纳西族的创世女始祖是神话中“天神的女儿”,而现实生活中的纳西族女性以坚韧、顽强、无私的爱、无休止劳动以及美好品质和形象受到人们的赞扬和崇敬,成为“凡间的贤妻”。

二、“土司的夫人”:“百姓的妻子”

每一位女性成为人妻后都会被赋予不同的社会标签,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丈夫的社会地位、能力才干或者财富多寡。但不论社会给予怎样的评价,女性对于家庭的贡献都是不可低估的。和钟华老师在《纳西女性文化》第三章附录部分《论木氏土司的开放式联姻及对女性发展的影响》一文中指出木氏联姻使上层女子有了一定的政治参与空间,同时由于土司夫人大多出身仕宦门第,在家庭及家族中有较高地位,加之她们受过良好的教育,故在管理家庭事务中,比起平民家庭妇女及平民出身的小妾们都有较高的决策权,利于她们施展才干。如木氏家族中出现的木青妻罗氏春、木森女木氏都直接或间接地参与政治,在丈夫亡故后抚孤成长,并使儿子成为优秀的“继父职”的承袭者。如罗氏春的独子木增,才华出众,能文能武,乃母亲罗氏之功,在抚育木增成长的过程中,罗氏付出了许多心血。

而在百姓家庭中,每个纳西族成年妇女在家庭里都担负着妻子、儿媳、母亲几重身份,她们要养儿育女、伺候公婆、安排筹划全家的吃穿,她们担负着繁重的生产劳动,像辛勤的蜜蜂,贡献于家庭。她们要培养子女,送儿子读书成才,要教育女儿懂得纳西人的伦理道德和规矩礼仪,从小培养女儿的理财能力,教她学会攒私房钱,还要传授纳西口传文学……她们管理着家庭的财务,安排家庭的婚丧大事,她们鼓励丈夫外出闯天下,因为丈夫在外事业的成就,是她们最大的荣耀。在纳西家庭中,婆媳关系一般处理得较好,婆爱媳、媳敬婆被视为美德。

不论是“土司的夫人”还是“百姓的妻子”,她们对家庭的贡献都是一样的。

三、“民族文化的传承者”:“家庭中的顶梁柱”

在《纳西女性文化》第五章第二节中和钟华老师提及从清代历民国至今,纳西族女性服饰除头饰随时代变化外几近不改,而男装则已汉化,一些边远地区,女装基本保留本民族原貌至今,从一个角度说明了纳西族妇女保存本民族传统文化方面的强固性。从保存纳西族民间文学的角度讲,妇女也起着重要作用。纳西族拥有丰富多彩、流行于民间的口传文学,包括故事、传说、谚语、儿歌、童谣等。再从传统医药保健知识看,妇女普遍掌握一些草药的相关知识,并能熟练运用。此外,民间传统手工业如绩麻、防线、织布、刺绣等,传统的食品加工如磨小粉及凉粉、做豆腐、腌制腊肉、酿酒、熬糖等,也大都由妇女所掌握并传承下来。纳西族妇女在弘扬和传承民族传统文化方面起着重要的作用,她们为纳西文化的弘扬、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纳西族妇女在家庭中起着重要作用,纳西人常把母亲比喻为火塘,纳西族有句俗谚,意思是“可以死了当官的父亲,也不能死了当叫花子的母亲”。形象生动地说明了纳西妇女支撑一个家庭的能力和才干。纳西母亲有一种特别深厚的家庭责任感,对老人、对丈夫、对子女,她们都自觉地去承担赡养、侍奉、抚育之责,默默地做出贡献,不图任何回报。用自己无休止的劳动和无私的爱,赢得了家庭和社会的尊重。顾彼得在《被遗忘的王国》中描述,在丽江没有一个女子或姑娘是懒惰的,她们从早到晚都在做事。……纳西县长和其他高级官员、富商和地主的妻子和女儿,像农村妇女一样努力干活,她们或者专门在本地市场上销售藏人的货物,或者用篮子背着货物,去赶鹤庆每星期一次的集市,或者她们可能获悉某些村里有便宜的洋芋和猪。我多次碰见县长的妻子习大妈,背上背着沉重的一篮子洋芋或一袋粮食,而第二天你可能在某位将军家的婚礼上见到习大妈,满身绫罗绸缎和珍贵珠宝。在西方的“社会”领袖之中,这种劳动观念将引起一场轰动。在纳西人的观念中,一个妇女要靠男人养活是极不光彩的。纳西族妇女用自己的双肩挑起了生活的重担,支撑起了一个个家园。

四、“茶马古道上的女汉子”:“故土家园里的性情中人”

和钟华老师在第十二章第三节《纳西女人与茶马古道》中讲述了茶马古道写下了我国各民族对外经济贸易和经济史上悲壮而辉煌的一页,也成就了一个时代纳西男人的辉煌,而在他们身旁或者身后的为马帮商队和商号做出了奉献和牺牲的女人们,也功不可没。作为藏客、马锅头、马脚子纳西男人的妻子、母亲,她们默默地承受着一般家庭妇女所难以忍受的生活并付出了沉重的情感代价;作为“茶马古道”商贸活动的直接参与者,她们不亚须眉地创造了辉煌。一批直接投身于茶马古道商海的纳西女人,她们以非凡的才干和能耐,赢得了尊重与敬重。纳西女人自强自立、双手能托起一个家园的性格特征,在茶马古道经贸活动中得到了充分展现。李镜海,一位曾以深谋远虑、能力超群而闻名的纳西女人,曾以“元兴昌”号总经理的身份指挥着驻拉萨、下关两路人马的运输、购销业务。她做生意直爽果断、讲求信誉,得到外地商家的赞誉和信任,成为当时丽江古城商界举足轻重的人物之一。

在《纳西女性文化》第八章第一节的“纳西女人的审美情趣”中和钟华老师写道,清代丽江著名诗人马子云脍炙人口的雪山诗《玉龙山白云歌》中“看山爱白云,看云爱白雪”的诗句显露了纳西族的审美情趣。纳西女人特别是边远地区的妇女一生都沐浴在艺术氛围里,以歌抒情、以歌言志,以歌倾吐内心的不平、以歌表达自己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歌成了纳西女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如吃饭少不了油盐一样。纳西女人的艺术修养还体现在她们对文艺作品的审美品位和创造实践上。纳西族第一位女作家赵银裳曾深入金沙江、澜沧江两岸纳西族聚居地区,调查了解风土人情,收录了大量民间文学,出版了《玉龙旧话》《玉龙旧话新编》《纳西族诗选》《雪影心声》等脍炙人口的文学作品。和钟华老师在第八章附录二《崎岖艰世路,心余一片丹——忆银裳表孃》一文中饱含深情地追忆了赵银裳女士,称其为“性情中人,善于以文抒怀、以诗言志”。

五、“节孝烈女悲情女子”:“纳西女人的新篇章”

和钟华老师在《纳西女性文化》第三章第六节“封建伦理观念的牺牲品——守节女和烈女”中提到,翻开府志、人物志中有关纳西妇女的条目,全集中在“节义”条目下。足见志书撰写者是站在主流文化立场的,同时也反映出主流文化对纳西人的影响之大深、之大。从《木氏宦谱》所反映的土司婚姻来看,土司们大都拥有妻妾,而且郑重地列入宦谱之中,成为天经地义之理,而夫人们则应恪守“三从四德”,效忠丈夫,忠贞不贰。丈夫死了,贞守终身,成就“节烈”之名。贵族女子由于受到“良好”的主流文化教育和地位的尊贵,比民间女子更早、更深地受到了“贞洁”的教育,她们是纳西族社会中封建礼教最早的牺牲品。和钟华老师在第六章第六节“忠贞不渝的爱情观”中写到儿时碰见过一对恋人殉情的情景,心中总有一种难以言状的震撼和惋惜。殉情是一种悲壮的举动,纳西女人即便在死亡问题上,也扮演着敢作敢为、敢爱敢恨的主动角色。

《纳西女性文化》第十三章《纳西女人的新篇章》提到为世界和平而献身的纳西族女英雄和志虹,坚持在林业生产第一线的纳西女张珍荫,民间文化的传承者杨凤、和冬月、和慧琼等,民族语言的坚守和传承者赵庆莲、杨一红、黄琳娜、和洁珍、和顺林、和冬梅等,履职高校的大学教授高志英、杨慧、杨红玉、任艳等,坚守在科研一线的女学者和建花、杨亦花、李德静、李例芬、李英、和虹、赵学梅等,新时代的女作家和晓梅、蔡晓龄、木琴香、和凤琼、和松阳,奋战在经济文化领域的纳西女杨劲松、年慧云、和玉梅、和育苗、和春梅、和晓霞、李云凤等,新时代的女干部郭秀文、杨一奔、和红梅、张云苹、和秀康等以及跻身新媒体的纳西女杨冬合、和志菊、李丽萍(笔名叶紫)、姚熙等等,为我们展现了一个个生动鲜活的纳西女性形象以及她们的人生历程。

六、基于文化比较视野的摩梭女性形象与文化书写

纳西族东部方言区的摩梭人是最早生活在泸沽湖地区的古老族群,独特的母系大家庭、两性异居走访制与母尊女贵的伦理观构筑了摩梭文化的独特性。民歌是反映少数民族独特文化形态的一面镜子,在民族文化中具有标识性的特征。在人类社会的历史进程中,“母亲”作为最伟大的女性,不仅繁衍孕育了人类,而且承担着最主要的抚育责任,因此任何一个民族都将母亲视为人生历程中最重要的亲人,母亲有着崇高的地位,作为抚育后代付出最多的女性自然得到人们的极度崇敬与爱戴,这种心理情感不是哪一个民族才有,而是全人类普遍的一种情感历程。但是,摩梭社会歌颂母亲的民歌数量之多,充分体现了摩梭人对母亲的深厚感情与尊崇心理,让人强烈感受到“母亲”在摩梭人心目中的崇高与伟大。在摩梭人的传统观念中,母亲不仅生养了子女,而且母亲特有的亲和力使子女们与其感情最为亲密。整个摩梭社会对母亲的热爱与尊敬可以说是社会伦理道德的核心,摩梭人把母亲比喻成“太阳”、“月亮”、“眼睛”、“仙女”等。《怀念妈妈的歌》《赞美母亲的歌》《献给母亲的歌》等众多民歌,唱出了摩梭母亲在家庭和社会中的崇高地位,歌曲中塑造了无数善良、勤劳、慈祥的摩梭母亲伟大而又平凡的形象,显示了摩梭妇女在家庭及社会中的脊梁作用。“尊母崇母”是母系家庭最重要的伦理特征,母系家屋的建设与传承离不开母亲,母亲是母系血缘“根骨”延续的关键人物,母亲对儿女们付出的心血以及给予的关爱最多。摩梭人尊母、敬母、恋母的情结,成为摩梭社会的一种集体潜意识,是一种道德伦理风尚的内在延伸。

有一句形容子代与亲代遗传相似性的摩梭谚语:“母猪的眉心白,猪崽的眉心同样白”。摩梭人认为母猪和猪崽的关系犹如母亲与子女的关系,在对亲子遗传基因的辨识中,他们认为子女身上的性状来源于母亲的遗传基因,母亲在生殖和遗传中扮演了重要角色。摩梭文化赋予母亲神圣的角色,她们通过生育给予一个新生命周期以开始并承担繁重的养育工作而备受尊崇,男性则被赋予了后裔的角色,他们以儿子或兄弟的身份,通过在葬礼中的送魂仪式将死者灵魂送回祖源地来终结一个生命周期。达巴经里有一段经文“斯克”,讲述的是出嫁的姐妹去世时,死者的兄或弟要送一床毛毯去奔丧,并在火葬时加一根柴。摩梭女性葬礼中最高级别的仪式就是舅父奔丧。摩梭社会有一个传统习俗,凡出嫁的妇女死后,死者的夫家必须立即向死者的娘家报丧,请舅父参加葬礼。舅父也要经过三邀四请才披着披毡,腰佩长刀,带着祭品,来参加姐妹的葬礼。外甥必须到离家很远的途中迎接舅父。舅父到达时,要说一些愤怒和不满的话,不仅不给死者的夫家带来任何礼物,还要砸、抢东西,甚至砍门槛和屋子的柱子以发泄悲伤和愤怒。他们会质问死者的丈夫和孩子,死者因何而亡,质问死者是否因受虐待才死去,死者生前夫家是否待她不好,指责夫家如何虐待了他的姐妹,并象征性地挥刀在大门上砍三刀,外甥们则要以一种惶恐不安、低头认罪的态度恳求舅父息怒,而且以上宾待之。尽管出嫁的妇女已经是别家的人,但她与娘家的血缘联系并没有完全断裂,母系血缘亲属间亲密深厚的情感在葬礼中表露无遗,而这种情感的演绎者主要是死者的兄弟,舅父对外甥及姐妹夫家的责难与质问,是对兄妹情深的追认,是强烈的血缘亲情的表达。“据达巴老人说,因为姐弟不相识造成悲剧,所以,摩梭人从此不再分家,不再把女儿嫁出去,不必再忍受骨肉分离之痛,兄弟姐妹共同生活在母亲身边,从那时开始实行母系家庭和走婚”。摩梭人坚守血亲文化信仰和群体构成的原则,认为只有与母亲有着同样血缘关系的人才是最亲近、最可信的,要实现并维护家屋的和睦,最自然、最合适的方式就是和那些与母亲有同样血缘的人组成家屋。按照这一准则,摩梭人的继嗣是通过母系血统来进行的,家屋的成员是有母系血缘关系的一群人组成,两性的伴侣都来自自己的家屋之外,体现了摩梭文化以女性为中心且具有优势地位的文化伦理观。

长期以来普遍认为女性在社会生活中处于屈从地位,而摩梭社会“女性优势”的观念的观点驳斥了以往的固有观点与刻板印象,摩梭社会“重女不轻男”的两性平等关系为跨文化的性别研究与比较提供了一个与“常识”相悖的独特个案。

六、《纳西女性文化》一书的创新与贡献

纵观《纳西女性文化》全书,和钟华老师为我们勾勒出一幅纳西族女性的全景图,揭示了纳西社会中女性作为不可忽视的“她”力量及她们所做出的杰出贡献与奉献牺牲。和老师笔下的纳西女性形象是丰满立体且色彩明艳的,不是单调乏味的,她们有的无私、无畏;有的悲情、困苦;有的悲壮、扼腕;有的勇敢、拼搏;有的谦逊、内敛;有的勤奋、努力;有的大胆、精明,却都不失淳朴、助人、为人、动人的善良之心。和老师笔下的纳西族女性构成了丰满多元的文化意象所指,为后世树立了一种“复调”式的女性形象与文化书写范式。

和钟华老师最具创新性的观点在于揭示了纳西族的两性关系经历了一条平等和谐——不平等——平等和谐,亦即平衡——失衡——平衡的发展之路。和老师的结论是客观中肯的,这与和老师深谙纳西族的历史文化进程与社会文化特质是密切相关的。摩梭社会赋予女性更多自由、自主的选择权与话语权,摩梭女性是辛劳的但也是幸福的;而纳西女性在生活与事业的磨砺中练就出来的务实、坚韧、不屈、不媚、睿智令人钦佩,她们用宽厚的臂膀承托起父系社会赋予女性责任的重担,面对困难与挫折无怨无悔、乐观坚强的品质令人动容。

末了,再度回想《纳西女性文化》一书究竟给了我们怎样的启发与启迪?我想至少有以下几方面:一是少数民族女性在促进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中所发挥的独特作用;二是少数民族女性在促进民族文化与非遗技艺传承中的重要作用;三是少数民族女性在民族儿童文学创作中发挥的中坚力量;四是少数民族女性知识精英与人生史的相关探讨研究;五是少数民族女性在新媒体、新质生产力以及乡村振兴中发挥的作用与创新贡献。和钟华老师为我们留下了太多宝贵的财富,也给了后学无限的“留白”和议题再造的可能。

哗哗淌下的泪水、悲愤意难平的心痛、看到希望的欣慰、追忆故人的感怀……是阅读《纳西女性文化》这本书复杂的心情,也是冷静下来后领悟到从对日常生活的细致观察寻找新的研究切入点,将学术研究拓展为对人生与人性的反思,最后上升至哲学的思考的心路历程。感谢,感激,感恩,和钟华老师!

 

作者简介

许瑞娟,女,博士后,云南民族大学南亚东南亚语言文化学院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为中国西南民族社会文化人类学、南亚东南亚区域国别研究。主持完成国家社科基金项目1项,主持完成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项目、国家民委、云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等科研项目10余项,发表学术论文20余篇,出版学术著作3部。研究成果多次荣获云南省哲学社会优秀成果奖。入选云南省高层次人才培养计划支持“青年拔尖人才”、云南省委宣传部宣传文化领域“青苗人才”,教育部北京大学、厦门大学访问学者。

 

 

 

 

文章推荐:任淑媛老师(宁夏大学)

图文编辑:吉一宁(宁夏大学)

责任编辑:郑佳丽(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